丁尼生当时岁月若流金,我曾洒种盼花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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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蓝色的花,是勿忘我。被它包围起来的那棵菠萝样的花,是几天前刚从土里发出来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为了那勿忘我,我差点把那不认识的花当成杂草拔去了。幸好,我决定还是先查一查,这到底是个什么花。

因为自己的无知,今年我已经误剪了好几棵花树了。所以,每次动手前总是提醒自己谨慎再谨慎。

于是就想起英国维多利亚诗人丁尼生(AlfredTennyson,-)的这首小诗,随意翻译出来是这样的:

丁尼生

当时岁月若流金,

我曾洒种盼花荫。

长出一棵人不识,

嘲作野草笑不伦。

人来人往这一群,

肆意践踏我园林。

低声抱怨我听见,

诅我花兮咒我身。

不觉此花长太高,

头戴光冠好逍遥。

谁知墙外来了贼,

偷我种子夜潜逃。

众贼洒种远且广,

传遍千城与万巷。

直到天下人皆呼,

此花开时真漂亮!

我有寓言寄逃徒,

没准识字能通读。

而今人人有种子,

任谁都能种几株。

几株还算长得美,

几株实在太马虎。

于是众人再一次,

又以野草相称呼。

(潘紫径译)

丁尼生的这首小诗,算得上言简而意深的典范。从文字上看,初中英语水平的人就能读懂;至于它的意思,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大家自己读吧。

TheFlower

byAlfredTennyson

Onceinagoldenhour

Icasttoearthaseed.

Uptherecameaflower,

Thepeoplesaid,aweed.

Toandfrotheywent

Thro’mygarden-bower,

Andmutteringdiscontent

Curs’dmeandmyflower.

Thenitgrewsotall

Itworeacrownoflight,

Butthievesfromo’erthewall

Stoletheseedbynight.

Sow’ditfarandwide

Byeverytownandtower,

Tillallthepeoplecried,

‘Splendidistheflower.’

Readmylittlefable:

Hethatrunsmayread.

Mostcanraisetheflowersnow,

Forallhavegottheseed.

Andsomeareprettyenough,

Andsomearepoorindeed;

Andnowagainthepeople

Callitbutaweed.

怎么样,符合“文约而义博,辞近而旨远”的评语吧?如果非要看白话诗,那么直译出来是这个样子:

丁尼生

我曾在那金贵的时辰,

往土里洒了一颗种子。

从那儿长出了一棵花,

人们说,不过是一棵野草。

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他们穿越我的园林,

压低了声音抱怨,

咒骂我,和我的花。

后来,花长了那么高啊

它居然戴上了光冠,

可是墙外的贼啊

在夜里,偷走了种子。

那种子被播洒得很远,很广

一座座城外,一栋栋屋旁

直到所有人都呼喊:

“这花真漂亮!”

读一读我这小小的寓言吧:

连那逃跑的人,或许也可以。

现在大多数人都会种那花了,

因为所有人都得到了种子。

有些种得还算美丽,

有些简直是难看;

于是又一次,人们说它

不过是一棵野草。

这么翻译简直太偷懒了,哈哈。不过世人的口味,也跟译者的水平一样,难说得很。这好比厨师做饭,有时候你费尽心思做出来的美味,可能被食客嫌弃;有时候你随手一划拉,却可能让食客吃得赞不绝口。既然众口难调就别想着投其所好了,你乐意怎样就怎样吧。

早起端一杯热咖啡在园子里玩悠。已经是五月了,早起还是凉飕飕的。绿草茵上缀了一层露水,走几分钟鞋面就湿了。在我因为疫苗反应而发烧、卧床休息的三天里,托尼已经将草坪剪了一遍,自然连那些我知道或不知道名字的野花野草也都刮去了一层。不过它们的恢复力可真强啊,转眼三四天,这芳草地上又涌起一层新的野花。白色的野花,远看似浮了层薄雪,近看呢,左面这片是野草莓,右面那片是紫罗兰。是的,白色的紫罗兰。我看着它们,心里很是可惜,因为每周剪一次草,它们就要跟剪剃一次头,得想个办法把它们移出来才好。

现在是水仙和郁金香最风光的时候了,可那是去年入冬时在旧花圃里种下的种球;今年新添的花圃却还空着呢——新种的小苍兰、牡丹、芍药、大丽花、蜀葵等球根还没长出来,只是几丛从旧圃里分出来的百合,虽然碧绿的剑叶已有半尺多高,但还是显得空落落的,所以我就移了些紫罗兰和野草莓来这里填空了。除了这两种花,我还喜欢草地上新盛放的一种蓝色野花,也移了几棵进来,只是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我问邻居凯润,她说:“是野草吧。”

我在园边树底下又发现好多片勿忘我(Forget-Me-Not),就也移了些到新花圃里来了。我们冬天买的勿忘我的种子还没来得及播种,现在居然已经到处都是了。

小时候读那些翻译过来的诗里,总提到勿忘我的名字。那时候只知道是一种蓝色的花,却总是不确定是哪一种。我们家周围的野地里,野花什么颜色的都有,就是很少看见蓝色的,只有一种蒿子,早秋凉风起时会长到过腰高,开满了蓝色的花,样子好像旋复花,颜色却是深深浅浅的蓝或紫。很长一段时间,我就把它当成勿忘我。许久许久以后才知道,这花不是勿忘我,而是弗罗斯特诗里说的蓝色紫菀(blueaster)啊。

孔夫子说要学诗,可以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这倒是真的,不过从知道名字,到认识这名字所指的事物,还需要下好多功夫呢。

潘紫径

谢谢。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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