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缎锦,挽浮生

三缎锦?挽浮生

庭前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日子转折的太快,让我一下子回不过气来。

身影渐行渐远,我是否还有机会伸出双手,挽住那一段寥落的浮生?

一缎锦

对于童年的记忆,是两种影像、两种颜色杂乱而无措的重叠。氤氲了色彩,扭曲了时空。不说再见,因为从未真正的遇见。剧本外的青梅竹马,陌生的本位灵魂。起于形势所逼,终于有缘无分。你我不能称之为爱情的爱情,该如何收场?再一次的拥抱,止于我眼底泛滥的伤痕。如今的彼此,成为记忆里的暗色。见不得,爱不得,恨不得。欲买桂花同载酒,不似少年游。你的眉眼终于成了我的彼岸。

——对不起,再见

从开始到现在,也许她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转瞬就让伶牙俐齿的平城福尔摩斯沉默。并且无措。所有要开口的文字,都纠结到喉边,成了绝响。他知道,她不会做他永远的灰原哀。守着一辈子无法忘怀的旧爱和寂寞过活。只能远远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点,在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江户川柯南时,就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所以,他了解。她的选择。不是不想挽留她,只是挽留的话语以工藤新一的口说出来,只剩了无力与苍白。况且,对方是宫野志保。素昧平生的宫野志保。他所能做的,只能用力地抓住帮她拿的行李箱。指骨青白。仅此而已。机场人流那么多,每个人都匆匆而过。唯独他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追上那段独特的时光。独特?也许吧!是工藤新一永远也忘不了组织毁灭后的日子。成功的拿到剩下的APTX的资料。她没有任何困难的在最短时间内做出了解药。无非是赎罪,她自认欠他太多。因为她的出现,让原本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横亘了十年的光阴。解药制作出成品的那一天,他和她去了多罗碧加公园——那个他开始江户川柯南生涯的地方,也必将成为结束江户川柯南生命的终点。出人意料的在死神旁边没有出现任何案件。四周静谧的像结了冰。到了现在他们仍旧记得当时可以清晰地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声。不能说是不心悸的。回去的路上路过花店,他要买她最爱的红玫瑰送她,被她礼貌的婉拒。他亦不坚持。因为红玫瑰的含义,就是白痴,也是知道的吧。而他们的中间,始终会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她给自己买了红玫瑰,给远在天国的姐姐买了白色雏菊。他为了聊表心意,送了盆栽给她——是很有特色的桔梗。呵呵,迟钝如他一定不知道,桔梗的花语——是悲哀和无望的爱吧。姐姐的墓前她把解药放在他手心。一字一顿的说道:“工、藤,我、的、债、已、还、清。从、此、我、们、两、不、相、侵。”然后决绝的走掉,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雾气。在他面前哭过一次就已足够,多了必成烦恼。服下解药。在疼痛来袭,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她微笑着对自己说:“Hey,可不可以忘记你?别人的亲爱的,我的大侦探。”泪水滑过,滴在素色的床单上,消失不见。之后的场景,几乎是光靠想象就可以知道:江户川柯南的暗淡退场。理由无非是回美国和父母团聚之类恶俗但无懈可击的完美理由。接下来,平城的福尔摩斯荣誉归来,继续在自己出现的任何角落里面遇到案件,展现他的华丽推理,约会温顺的女友……唯独不知怎么面对江户川柯南的青梅竹马。于是,别扭的两人都选择了逃避。是别人眼中最和谐的结局。至于宫野,裙下之臣多于牛毛。依旧是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理所当然的成为别人口中神秘的三无少女。私下里,有无人知道的暗伤。以及自己偷偷准备的去英国的手续。她原本计划准备一个人悄悄地走掉。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讯息。只是走出博士家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样的不辞而别会对那个慈爱的老人造成伤害。于是,上的士的时候拨了电话。才到机场,就涌上来大批的人。才发现自己的一时心慈手软会造成这么多困扰。头上不禁冒出小十字路口。微笑的对众人说我只是去留学啦大家不用为我担心之类没营养的临别话语,顺便也婉言阻止了博士眼里挽留的成分。平次开玩笑的说在英国可不要简单的就把自己给嫁了,你这么好的资源要留给我们国家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之类的话。眼里分明有不舍。她开玩笑的问他那你娶我好了,可是我相信你今天一定会死得很惨。果不其然,和叶黑了一张锅底脸看着平次冷笑。快斗站在很远处,化身基德为她践行。和身旁的红发女子万般般配。不惜冒着被别人发现的危险。她向着他的方向微笑。告诉他,自己很好,不用担心。同时笑容包含着祝福。希望这场同样和青梅竹马有关的戏份,可以走的完满些。她知道他懂她的意思,从他们认识并成为朋友开始。Angle哭的梨花带雨。说舍不得她。说她和新一会想她。心于是就狠狠的疼。眼里仍旧微笑。却冰冷许多。灰原哀是聪明女人。知道他不会挽留、自己也不会留下,所以只字不提。和每个人做最后的拥抱。轮到工藤时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轻声的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凝固了大侦探要说的全部话语。从他手里接过行李。转身,离去。背对着众人把头扬得很高,希望迫使那些液体流回眼眶。然后低眉微笑,原来现在她也是有这么多温暖的孩子。毕竟,她才十几岁。可心,却已经那么老了。如她自己所说,有八十四岁。现在,只是离别而已。离别,只是一瞬间的事。从此,人各天涯。

二缎锦

回家。陌生而纠葛的词汇。盛开在胸口,汇聚成永远也完不成的明媚。忆往日之事,无非是庸人自扰。你我均决绝,才是流血最少的和平方式。思维,总是在午夜深刻并且锐利。锋芒毕露。成为感情最尖锐的刀子。念婉转。把长长的纠结熬成了左手小指上深切的痕迹。有生之年,不能幸免。

——回忆,思念

时光荏苒,终于知道了流光的残忍。世态炎凉。也终于学会淡然的面对人生,波澜不惊。日光正好。柔和鲜亮却不刺目。洒在树叶上,折射出明艳的绿色和一地光晕。走在英国寂静的大街上,她突然很害怕这样温婉的日子会让自己失了记忆。逐渐遗忘了记忆中的身影。其实,她一向如此。走得决绝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然后背地里自己疼痛得要命,却固执的死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在乎。现在,她只记得那时唯一带走的只有姐姐的照片和工藤曾经买给她的桔梗花。如今那盆栽依然顽强的生长在她公寓的阳台,像关于某个大侦探始终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一样。但是也只能祝他幸福。因为她自知给不了他任何幸福和承诺。只能微笑放手,从此,不做他的灰原哀。时光逼近中午,日光逐渐移上头顶。雪纺淡色上衣的袖口加了细碎美丽的蕾丝,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勾起手腕的触觉。颈子上的银质链子被体温暖的温热,会在某个角度反射出银白的刺目光线,像倾泻而下的水银。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微微侧头,鲜亮并伴有如记忆中的某个大侦探手心温度的温暖光线照进眼睛。她不禁眯起眼。左手食指不自觉得抚上鼻梁,轻笑出声。果然是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会怀念站在阳光下的感觉,伴有时空破碎和绝望的错觉。多雨的英国忽然起了风。是阳光照耀下的轻缓的夏天的风。四周安静到可以听到树叶发出好听的沙沙声,以及衣袂轻轻摩擦的响动。她被风吹起的茶色长发下,有简单但是精致的长耳环,随着走路的颠簸来回摆动。直到现在,她依然清晰的记得他曾经说过她戴长耳环一定会很好看那种扭捏但是笃定的样子。如今竟一语成谶。可她却分明感觉到了微风穿过耳洞时那种微凉的萧瑟。随即一惊。这么久了,她的记忆依然深刻。好像潜意识里就本该如此,就像自己当时要选择留在英国贝克街一样。天空忽然降下殷红的玫瑰。是有新人喜结连理。花瓣于空中旋舞。在阳光的照耀下勾勒出亮金并伴有玫瑰色的轮廓。一如她曾经羡慕过的玫瑰色人生。安静的路一个人安静的走,不能说是不孤独的。远方的此时或是更久以前,也许已经开始的喧嚣。从来就不属于自己,也从来不会以自己为主角展开。有人会掀起雪白的面纱,许下千年不变的诺言。圆他人一个梦想。从此,承担责任,遗忘过往。所以,事情一经选择,便多一个岔路口。当行至远方,想回头时,却早已遗忘了最初的岔路口,又在哪里。所以,没有后悔药可以买。所以,她总是在月夜举起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让琥珀色的液体反射出明亮的光线。随着纤细手指的轻微晃动,带起液体剧烈的翻滚。承载碎了一地的光华。她是暗夜里行走的精灵。徘徊在天使与鬼魅之间。她记得曾经试管是她纤长手指中和谐又轻盈的玩物。现在却是自己心中最深刻的疼痛。十年流光,十年浮生。是上天莫大的恩赐还是不怀好意的玩笑,都已不再重要。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不是最好的时光么?一切,只因路途太远,执手太累。于明天,他们都没有把握。于是选择沉默。他从来没有觉得日本东京有这样潮湿过。日复一日的,他总是在午夜习惯性的醒来,便再也无法安眠。像染上了某人的体质。于是在心底试着勾勒那个女子的轮廓,却总是徒劳。只是那双眼,深刻地映在脑海里。在对决面对死亡时,她怎么还能做到淡定,并带着欣然的微笑?令他怔仲。他记得曾经看过一句话:当温柔与壮烈同为一个女子的性格,从此,便别无选择。果真这样。思维就忽然回到了对决那天。凛冽的风吹散了浮云,雪却耀眼,晃花了眼睛。枪声突兀的响起。不待青烟散尽,她的胸口便盛开了盛大的桃花。鲜血一点一点滴下来,打在雪上,变了暗色。红的血,白的雪。在他眼里分外刺目,灼伤了他的眼他的心。她转头看他,竟有微笑,并带着安然的欣喜,独自向后仰去。她靠在他的怀里,笑得纯净。他却分明感到她的生命有如指尖不断滑下的细沙。握不住。他害怕,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多么不希望她死。他不知道她如果走了,还有谁可以让他唤Habarri;还有谁可以让他摆出半月眼说你还真是不可爱啊;还有谁可以轻易地触动他最敏感的神经让他迷恋上苦咖和sherry的味道。还有谁,还有谁……扪心自问,没有答案。因为她是唯一。倔强的、别扭的、不可爱的……他爱的灰原哀。于是便会爬起来喝酒。纯正的finosherry。滑过喉咙,带着微甜的辛辣,流进胃里。留下灼热的温度。从口腔延伸到胃部,唯独不在胸口停留。他记得她走了很久。久到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一年还是三年。或许更久。于是在心底狠狠的骂她,做人做的真绝!无论是谁,从未在这些年中得到她的只言片语,也从来不会在媒体上看到她的任何资料。他觉得他作为一名侦探,很,失败。俯下身去取晶莹的酒瓶,目光却定格在了从他胸口衣衫中滑出的璀璨上。是一对戒指。一大一小的,婚戒。前两天他刚去订做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可以取下颈子上的戒指,套入手中。兰吗?那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他还记得前几天她一脸幸福炫耀似地举起左手亮出戒指。摆明了一副你早已是过去式了我都要嫁了你还是别当钻石王老五小心老了没人嫁你的姿态。让他抓狂。也不知想当年是谁非卿不嫁,站在他身边一副小女生的样子。一气之下当即去打了精致的婚戒,价格自然是高的离谱。反正金卡在手,也不怕那对奢侈的父母不买账。只是回到了家才发现戒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想要套住的人不在身边,杳无音讯。也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俗话说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短。果然是真理。当天晚上就接到了正在环球旅行的老妈的电话。电话那头大声叫嚣着问他是不是找到哀了,要结婚了。他一时纠结,继而沉默。有希子识相的挂断电话,不过也甩出了追不到小哀给我当媳妇就不要来见我的狠话。他对着已经变为一团忙音的电话许久,才发现自始至终自己从未说过一句话。第二天他就又去了那家店买了精致的银链子,将一对戒指挂在胸前,希望有一天可以汇聚成为胸中的明媚。执子之手,共偕千年。成就清寒月色下绽放的月光。这是不是可以称作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呢?哀怨之情,如细雨拂过蔷薇,是一种哀伤而浮华的美。她不知道,他在她走后去了当初一起买花的小店,买了大片的桔梗和白色紫罗兰①,种在自家的别墅花园。一边是开得桀骜的桔梗,一边是生而纯净的白色紫罗兰。左右分明,像极了他的两种心境。日夜无休。他每日总以雕花般的精致心情,站在花圃的左右分界线上。闭眼,细嗅,微笑。然后俯下身亲吻清淡的花瓣。于是少年二十几岁的俊秀侧影和阳光下摇曳的花朵,定格成了这个季节里最悠远也最哀伤的画面。

三缎锦

我们的庞贝古城。埋过多少悲凉的旧事,伤过多少缱绻的温柔。到头来,都成空。爱情。是不是只有在爱与痛的边缘才可圆满,在喜欢与爱中艰难的抉择才能永恒?你手掌心的温度和笑靥,淡然明媚。而完美,究竟是不是只是童话故事?

——我爱你

旧地重游。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么?寂寞里爱上的人,只能在爱里各自寂寞。选择在萧瑟的冬季回到这里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心血来潮的想这么做。于是,付诸行动。不知道今年的圣诞会不会下雪。她一直坚持又固执着认为自己会被圣诞老人眷顾。她以为世界总是公平的。上帝不眷顾自己,那么圣诞老人也是可以的吧!但是其实连这个微薄的愿望都没有实现过。因为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那个一年只上一天班的男人是根本不存在的。也是在那时,她自己亲手掐死了对生活所有的希望。可她现在却宁愿作茧自缚。相信那个胖胖的老头子会带给她礼物。是因为在这个城市里的记忆和懵懂么?真是痴人说梦,自我最无力的安慰。她自嘲。随时随地的在街上发愣,是这些年养成的坏习惯。戒不掉。比如现在,寒冷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匆匆的赶路,只有自己是例外。犹如天使般单纯的小女孩拽住她的衣角。眉眼清淡,笑容清澈。天真地问她姐姐是不是在思念谁。不乏关心的语气。呵,真是没出息啊!谁能料想到当年的冰山美人如今也可以被人一眼看穿心情。在一个孩子面前。难道还是,离开工藤自己真的过不下去了?然后她马上打发掉这个念头:她灰原哀要漂亮有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头脑有头脑要什么有什么。前面还有那么一大片美好的大森林,凭什么在他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蹲下身握住女孩的双肩:“姐姐只是在纪念,仅此而已。”远方传来小男孩的呼唤。她看着女孩跑远。不禁微笑。真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以为牵牵手就可以走过所有地久天长的年纪。有清晰的声线从身后传来,是工藤。一句宫野,代替了曾经的灰原。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过如此。候鸟迁徙是有回来的时候。可是他和她的爱情,不会如鸟类一样颠沛流离走走停停,只能永远停在时光的另一端。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咫尺天涯。现在真是深切又犀利地理解了这个词汇。真是残忍。眸子定格在某处,失了焦距。她知道,她从来没有表露脆弱和无力的权力。从前的angel,可以扑在他怀里哭泣,说她想他;可以对他展露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可以苍白着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可她不行。从前不可以,现在依旧不行。因为自己口中的angle,一直存在着横亘在他们彼此之间的。不敢转身,忽略身后的声音继续原本的路程。却被身后的人拖住手臂。她没有转身,他也不强迫。两人就以这么诡异的姿势,在冬日的东京街头,僵持。最终仍旧是被那个自大又白痴的大侦探拖回家去。诧异于他房间在这么多年后仍然没有女主人的入住。然后就深深地皱眉。为他客厅弥漫的淡淡酒精味道。是纯正的finosherry,不知该生气还是微笑。不想说话,干脆去洗澡。把水开得很大,好像可以掩盖自己哭泣的声音一样。多年之后的现在,她也终于有了如正常女孩一样的情绪:会微笑,会薄怒,会哭泣,会承认自己思念东京某个有晶亮眸子的大侦探。她甚至买了盆栽三色堇②,与他送的桔梗一起,在阳台上蓬勃的生长。只是思念太重,就回来看他。这是她对这次回日本行为的唯一解释。只对自己说。哀揉着头发走出浴室。工藤竟一眼能看出她宽松睡衣下苍白且瘦弱的骨骼以及皮肤中泛着青色的血管。他暖蓝色的眸子如汪洋大海,平静且泛着细碎的柔光。让哀不敢逼视。对不起,工藤。如果你为大海我为船,我也驶不进你的领域。容我出去的港口,早已干涸。搁浅。已经微醺,趁着醉意走到她面前。低声问可不可以抱她。曾经她自认为的比生命还要奢侈的梦想。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于是干脆转身离去。熟悉的晕眩感传来,是多年的低血糖。于是再一次靠上他的臂弯。他低头放肆地细细打量他怀中的女子。精致的容颜,白皙的皮肤。眼如星子,唇似樱桃,独独不会对自己微笑。圆润的淡色系睡衣,柔软的包裹女子姣好的曲线。漂亮的锁骨如蝴蝶寂寞的展开,凛冽成明媚的伤口。颈子处的银质链子坠有清晰并且繁复的花体英文字母C③,应是包含刻骨的回忆。抱起她的一瞬间看到她小指闪闪发亮的尾戒,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波澜不惊却有着惊人的悲凉,仿佛满池的碧波,一触碰就会溢出来。难道,这么些年你就是这样过的么?你就是这样好好照顾你自己的么?你独自游离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明丽的画面成为你越来越苍白身体的背景,到底是自我折磨还是人生无味?他挫败。找了邻居护士太太来看病。被臭骂一顿:说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女友,让她的身体这样虚弱。他的心顿时就如同被钝器击打一样,没有尖锐的疼痛,却依然有厚重且沉闷的压抑感。像蚕丝,柔韧绵密。不是不知道她的苦。当年她走时他送的那盆桔梗就说明了一切。虽然他情商不是一般的低,但是作为侦探的第一直觉永远都不会错!只是当时和现在,较从前都是物是人非。在注射了葡萄糖之后,哀逐渐清醒。看到床头放着的白色紫罗兰。工藤,我可以把这当做我们的誓言吗?我无力的指骨还可能抓住这枝白色紫罗兰吗?这么多年过去,你已从目光清澈的小男孩长成了有担当并且俊秀的男人;而现在的我,苍白单薄的似秋风中的落叶,带着近乎病态的妖娆美丽在世界的夹缝中过活。到底有没有明天?开口就向某人要咖啡。当然被毫无悬念的否决。然后就叨叨着喝苦咖多么多么不好怎么怎么伤身体云云。她不接话,只是要他把藏起来的苦咖拿出来。他帮她冲好温度,还嘟囔说她身体不好智商怎么还这么好之类的话。她但笑不语。在一边啜饮他特地加了糖的咖啡。一切,只是因为她闻到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苦咖香味和他眼角眉梢因为不会撒谎而流露出的忐忑和慌张。忽然安静下来空间的空气里似乎存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工藤于是下定决心:“哀。”他忽然这样唤她,“嫁给我好吗?”他拿出颈子上的婚戒,目光澄澈。她还没来得及下咽的咖啡忽然就冲进喉管。看到她剧烈的咳嗽,工藤只好放下手中的婚戒为其顺气。回过来气的她抬起头,脸色因为咳嗽变得红润。“骗人。”恶狠狠地甩出两个字送给对面这个表情无辜的男人。顺便否定了刚才自己那个关于工藤不会撒谎的言论。果然女人翻脸的速度和翻书一样快么?他愣愣地接受刚才还一脸惬意享受咖啡现在却翻脸不认人恶语相向的她甩出的两个字,忽然就觉得分外的开心。他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然后趁着女子愣住的瞬间走开。手指触到门,他没有转身,只是对着前面的空气:“我只喜欢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然后走掉。她抱住自己。泪水一点一点滑下。已经许久不曾哭过,才觉得泪水咸涩。工藤,angle呢?她怎么办?那么多年过去,你准备让她等到什么时候?兰心慧质如她,也不可能永远没有期限地耗费在一个男人身上吧!容颜凋落得如此之快,又有谁能够守着谁的天蓝蓝,永远的忠诚?工藤,你可知道。有时知足也是一种幸福。未必和angle一起就不幸福;也未必你的坚持会让我们幸福。工藤,我们命运的齿轮,是否又契合在了一起?我该怎么办,工藤?之后,她顺理成章的知道了兰已结婚,他依然在等她的消息。可是依旧选择离开。她一直觉得,她的爱情,只需开在小小的角落,不必孤芳自赏就已足够。所以当她成为了万众瞩目的花朵,便要离开。他没挽留,只是说要送她走。她这次没有拒绝。可是第二天,拉开房门,她才发现整个工藤宅变成了白色紫罗兰的海洋。兰、博士、服部和和叶、黑羽和红子、赤井和朱蒂甚至有希子和优作都出现在门口。要她嫁他。他一把松开她的行李:“你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我怎么放你走?”顺手将她揽入怀中,撒娇似的说道:“呐,人家要把整个工藤宅全部插满白色紫罗兰都要累死了……而且还花了不少银子呢!……你再看看那些家伙”,顺手指了指前面站着的一干人等,“那绝对就是趁火打劫啊~~~为了请他们来帮我,不仅好话说尽,还狠狠敲诈我一笔……”于是四周顿时发出了那小志保你还是晚点再嫁吧这个人不可靠之类的话语。吓得工藤像母狼护仔一样把她紧紧地锁在身边,生怕对面的这些笑容险恶的家伙过来抢他的志保。原来,工藤,所有的结局,在戏刚开始时就已写好;所有的幸福,也均已启程。我认输了,工藤。她挣脱他的怀抱。在众人和工藤都石化掉以为她还要离开的时候站在他面前,反手回抱住他,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锁骨处,目光带笑:“那么,工藤,请去把我的盆栽接过来住。好么?”

注:白色紫罗兰花语:让我们抓住现在的幸福吧!

三色堇花语:思念

C:是conan的英文名字开头的字母,爱慕的意思就一目了然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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