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王尔德的玫瑰与芸香,看诗人的爱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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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sandRue,EdwardBawden–

三四月间我披荆斩棘修剪出来的几十棵玫瑰,叶子渐渐浓起来,却总不见花蕾,真是让人感觉困惑不解——要是在北京,它们应该早就开得满满的了。我每天在园子里巡视两三回,每次看见这些玫瑰的样貌,总觉得不对劲。我问托尼:“我们的邻居迪迪说,从来没见过这些玫瑰开花呢。我可能白忙活了。”托尼说:“所有的玫瑰都能开花。你要有信心。你不会白忙活的。”他又说:“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如果它们开不出花来,或者开出的花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把它们全铲掉,再种我们喜欢的玫瑰好了。”

我想我还不至于懊恼,只是有些惆怅。“谁到闲愁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我跟自己说:“盯着烧水总不开。你别看那些玫瑰了。”于是,我就忙着研究别的花花草草了。昨天傍晚,送走客人,偶然往园角那几株玫瑰老桩上一看,大吃一惊:“怎么玫瑰桩上新生的嫩芽都断了呢?”想起一周前下了几分钟雹子,难道是被雹子打落了?如果是,那么嫩芽应该都落在地上才对。可是我仔细察看那玫瑰下的土,却是干干净净的。我正疑惑着,就看见许多金棕色的蚂蚁,在啃那些嫩芽。

我又逐一察看其它玫瑰,发现每一棵上都有这种金蚂蚁。“我知道这些玫瑰为什么不开花了!”我跟托尼说:“它们的花苞刚长出来,就被蚂蚁吃掉了!”他倒是淡然,说:“那我们就查一下怎么驱赶蚂蚁吧!不过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鹿网装好了,才能把蔬菜的秧苗移到种植箱里。”是呢,菜和花比起来,当然菜优先,花要稍稍靠后。

我看见迪迪在打扫她的草坪,种植箱里长满了荒草,就问她今年打算种什么。她说:“我们正计划把种植箱拆掉。我厌倦了跟鹿做斗争,而且总是输。”我说:“我们新装了七英尺高的鹿网,按照专家的建议。”迪迪笑:“你等着瞧吧。我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鹿还是趁你不备,就把你的花呀菜呀全吃掉了。它们如果跳不过去,就会蹭,直到把你的网蹭出一个窟窿,钻进去。”

所以,这个园子真是让人不得消停了,治蚂蚁,驱鹿,还要赶乌鸦——最近乌鸦把草坪上的好几片都翻了个底朝天,因为它们喜欢啄食草根底下的一种白而肥的切根虫。我第一次看见切根虫,吓了一跳;现在看得多了,已经觉得亲切了。在移植紫罗兰和野草莓的时候,一锹下去,好几个肥白的虫子,我会用手抓起来扔到路边,等着乌鸦来吃。因为戴着园艺手套,所以没什么心理障碍;如果徒手操作,还要再锻炼些时日。

这时节有一种我不大认得的花开了,叶类似芹菜,花类似油菜,黄灿灿的一簇簇的,香极了。我怀疑是芸香,可是查来查去,更倾向于相信这是一种欧洲山芥,英文名字叫yellowrocket,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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